「你放手。吳鳴力,你有病嗎?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。」
「我知道妳還沒打算原諒我,我也知道妳只是想要考驗我,沒關係,我承受得住,不管妳怎麼拒絕我,我都不會認輸的,我會努力證明給妳看。嘉祈,妳記得我跟妳說過嗎,在妳找到我以前我也一直都想著妳,我從沒把妳忘記。妳離開後我也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重逢,就是現在。妳懂了吧?」
「你再這樣,我要報警了。」
兩人拉拉扯扯間,忽有一個小男孩跑了出來,大約六、七歲的年紀,睜著眼睛看著這一幕。
「媽媽?」
「小寶,去叫爸爸。」
小男孩聽後立刻跑回屋裡。
吳鳴力徹底愣住了。鬆開了手。「原來妳一直都在騙我……妳結婚了,也有小孩了,妳還要騙我的感情……」
「什麼事?」
粗曠的男人理著半平頭馬尾,還有點睡眼惺忪的走來,一見到吳鳴力,立刻警戒的盯住他。
吳鳴力見對方露出的手臂肌肉上滿是龍飛鳳舞的刺青,吳鳴力不自覺的一步退開。
還有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女孩從對方身旁的門縫鑽出頭來,好奇探看。
「沒事,以前的同學聊了兩句,開開玩笑而已。」丁嘉祈緩了語氣。
男人一看也知道不是這麼回事,瞪著大眼站了出來,頭頂差幾公分撞到門眉,像這家的門神守衛。
「吳鳴力,你有在嗑藥是嗎?好好清醒一點,有困難也別來找我。我們從來沒有交集也沒有交情,別再來打擾了。」
丁嘉祈帶著小孩進屋去了,她的丈夫比出手勢對吳鳴力下了慎重警告。
吳鳴力一臉頹喪的離開。
走在無人的小巷弄裡時,抱頭不停側想。
原來丁嘉祈這幾年竟然是這麼墮落,跟那種低俗的流氓在一起,還生了兩個醜小孩。她應該要發展得更好,例如當明星藝人、模特兒什麼的,或是主播也行,怎麼會過這種平凡普通的生活?簡直是暴殄天物。
他要救她出來,她不該這樣自甘墮落,他要讓她振作起來,讓外界的人看見她的美。他不介意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螢光幕前讓其他男人欣賞,他就是要讓別的男人都羨慕他。
雖然丁嘉祈騙了自己早已結婚生子,那也沒關係,他不會嫌棄她。只要她的人在自己這裡就好。時間久了,他總有辦法讓她再次的愛上自己。
但一想到丁嘉祈剛對他的那種嫌惡態度,他又忍不住緊握拳頭,愈想愈是氣憤。為了挽回她還說了這麼多掏心掏肺的話,她不但不感動還潑他冷水。
許久後,他才冷靜下來,好好檢討。
自己倒也是表現失常。但是一向冷靜謹慎的他,也只有碰到丁嘉祈的時候才會這樣痴狂激動失了分寸。這些都是他愛上她的證明。
他是絕不會放棄的。只要他下定決心就不相信達不到目的。
吳鳴力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,解鎖的時候,忽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一件事。
丁嘉祈的腳是好的?
怎麼會?
吳鳴力想到那偽裝成丁嘉祈的怪物,難道早在他截掉丁嘉祈的腳的時候,她就已經被怪物給取代了?
所以他截掉的是那怪物的腳?
……對,一定是這樣。太好了。
吳鳴力坐在駕駛座上,看著玻璃反映中的自己,冷靜的對自己說,「沒關係,這些都無所謂,現在找到人就好。」
只要看著眼前的丁嘉祈就好,之前管她經歷什麼,發生什麼,都不需要去細究,他也沒興趣去了解她過往什麼,還有今天她對自己惡劣態度的考驗。他滿心只想再次擁有丁嘉祈,他有把握可以把她調教成像一開始的她那樣乖順聽話,而且這次要讓她像他媽那樣跪在地上崇拜他。
吳鳴力感到無比的欣慰。但又有種熟悉的惶恐。她不應該有腳。
沒關係,帶她回家後,他自然會幫她修整門面,把她身上不需要有的東西都去除掉就好,乾脆連聲帶都割掉,免得她吵雜。不過聲帶割掉就不能發出動人的呻吟聲了,這點讓他有些苦惱。
至少他要讓她像過去那樣每天為他妝容,打扮得漂漂亮亮,為他洗手作羹湯,煮他最喜歡的佳餚。他記得她的手藝是好的,總知道他愛吃的是什麼。
一想及此吳鳴力便感到開懷不已,有種迫不及待的興奮感。
不過現實條件還是要顧慮到。他也不是不知道目前的狀況,他對丁嘉祈的安排和計劃要稍做一些變動。
他已經砸了爸爸珍藏在屋裡的所有寶貝,這種宣示沒有回頭路了。既然丁嘉祈給過自己一場幸福的美夢,他就要再從她的身上要回這場美夢。
這都是她欠他的。
□
過了一陣子後,吳鳴力計算丁嘉祈應該放鬆警戒,於是開始跟蹤她,並且更仔細的注意她出門和作息,絕不能像上次那樣太過心急而出錯。
一連遠距的跟蹤幾天後,終於逮到了她落單一人的機會。
吳鳴力開車在後頭緩緩的跟著,保持一定的距離。一開始一切都還好,吳鳴力也在找下手的時機,但在無人的馬路上,丁嘉祈似乎還是有了警覺,她愈走愈快,而後便開始跑了起來。
吳鳴力低聲咒罵,車子加速跟了上去。今天這麼好的機會,他絕不會放過。這陣子以來無不一刻都在想她,他已經忍得夠久了。
吳鳴力咬牙切齒,「馬的,丁嘉祈,不要逼我……聽到了沒?不要逼我。」
「丁嘉祈──」
眼見丁嘉祈就要轉進小巷弄裡,吳鳴力加速往她衝撞了過去。
碰得好大聲響。
丁嘉祈彈了出去,從視線中落下。
吳鳴力立刻下車,將倒地昏頭的丁嘉祈拉扯起來,硬是又拖又塞的進了後座,立刻開車逃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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